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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 ABO】琅琊轶事 (2)

哎…琰琰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艾米丽的油画:

琅琊轶事(01) 点以下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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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祁王设定为A,将有一个原创cp,请代入严乔长相


哈哈哈,萧家颜值赛高!满门皆是玉树兰芝啊!




二、


 


破晓鸡鸣,夜幕尽散,素白颜色传遍琅琊。


琅琊阁主仙逝,凭吊的多是些江湖客,偶也有沾亲带故的他国贵胄上香祭奠。蔺晨俨然已是入主姿态,着素服、祭香烛,守候灵堂主持祭典。


萧景琰亦是改换一身素白,头上未戴冠,只单单佩了一根青碧玉簪,四指宽的白绫腰带束着层叠雪纱衣,束出窄窄蜂腰,便这般孑然一人而来。


昔日琅琊阁主在时,常与萧景琰举子对弈,探讨乱世之争,时有针锋相对之言,亦有惺惺相惜之意,虽有和亲之名,却止于君子之交。此番阁主仙逝,萧景琰亦哀恸不已,叹知己又少一人。


焚香三柱,青烟袅袅,萧景琰依礼烧了锡箔,耳畔是未亡人低低呜咽,手边是纸钱化作飞灰盘旋四散。萧景琰垂眼望向火盆,其中灼灼火光映入瞳孔,又转瞬熄灭在漆黑的眸中。直到锡箔烧尽,他无声叹息,心事重重地离去。


孑然而来,孑然而去,如寒塘鹤影,离群孤鸿。


祭典之事皆由蔺晨操持,本无暇顾及其他,谁知好巧不巧便是听见好事者低低絮语。


一者只问:“方才离去的是何人?”


另一人答曰:“仙逝阁主的未亡人。”


那人望向萧景琰,低声道:“眼生的很。”


“前年蜀梁治戎,梁兵败不敌,联姻琅琊阁,才不至倾国之难。”另一人遥遥一指门前素白身影,说得头头是道,“此为联姻之子。”


二人说话虽轻,仍教蔺晨听在耳中。心弦似被无形之手扣住,他也不曾多想,只追随那清瘦身影而去。行至僻静处,蔺晨悄然上前,将那人依袂紧攥在手,带往假山石后。他将萧景琰禁锢在臂膀与胸膛之间,垂眸凝视,睫羽的阴影投落在眼下,掩住情愫万千。


起初的惊诧过去,萧景琰略蹙了眉宇望向蔺晨,低声问道:“做什么?”


“是真的?”蔺晨只不明不白地问了这一句,又自觉突兀,补充道,“你与兄长——”


“一切如你所见。”萧景琰的应答与昨夜别无二致,本是黯然伤神的眸光里,蓦然浮现些许讥讽。他挥开蔺晨手臂,本欲离去,方行一步顿觉阻力,回眼看去,才知衣袖的一角尚攥在蔺晨手里。


蔺晨昨夜辗转不眠,先是思及兄长病入沉疴,再又叹息旧爱重逢,二者交替盘旋于脑海,伴着嘈杂夜雨,搅成一团乱麻。直至暴雨初歇,他还未及浅眠,就有仆从扣门,道阁主已驾鹤仙逝。


一夜未眠,蔺晨分外疲惫,现下又见萧景琰只冷眼看他,莫名不快,原本深藏心底是执着演变为倔强与执拗。他紧攥着那片素白,轻易不肯松手。


萧景琰本可以如实相告,但正如昨夜病榻之侧的闲谈,明眼人纵观乱世,皆知晓琅琊与梁将有一战。如今前阁主膝下无子,其弟蔺晨乃主持琅琊阁不二人选。有朝一日,他们终将兵戈相向。


“蔺先生尚有要事,恕景琰不能奉陪。”素白衣袖被决然抽离,萧景琰冷得似一块冰,拂袖而去。


这一回,蔺晨并未追逐,倚着假山石目送他离去,深深叹息。


那孑然离去的人白衣素服,越发似玉树琼枝,只是这端方美玉,再不是他的。


三日以后,正是夏花灿烂时,琅琊山中却别样肃穆。白纸剪成的孔方随风四散,装殓亡人的金丝木深埋入土。


前阁主已入土为安,阁中却还有数位玲珑子姬妾。如今蔺晨已是阁主,留用兄长旧人乃蛮夷陋俗,自不可取。只是若依南楚旧习,这几位玲珑子免不了陪葬殒命。


蔺晨思及萧景琰也在其列,心中一惊,连道不可,忙以兄长在时素来仁厚,见不得此等残酷之事为由否决。


 少顷,蔺晨一展折扇,豁然开朗:“不若就此遣散?”


此策看似公事公办,实则暗含良苦用心,抑或是蔺晨的一点私心。如此一来,萧景琰足踝的枷锁,将被蔺晨亲手斩断——这是蔺晨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鹏程万里任翱翔。


蔺晨之言一经传开,众人皆道乃是良策。传入萧景琰耳中时,他并无惊喜之色,只淡淡应了,似是漠不关心,又似早在意料之中。


此事本已成定局,不料百日孝期未尽,乱世烽烟又起,梁国兵犯琅琊。琅琊与梁本有联姻之谊,奈何地处梁蜀交界,又非两国属地,难免沦为必夺之地。若梁国得此易守难攻之地以为屏障,则无须忧蜀地虎狼之军。


三年韬光养晦,梁国已元气大振,故而果决斩断联姻之谊,趁琅琊阁大丧之际发兵。此番战事猝然而至,蔺晨当真措手不及,幸而琅琊山周遭地势险要,琅琊阁全仗着山势与梁军僵持不下。


蔺晨犹记得约莫前年,梁蜀交锋时,梁国兵法无章,耗尽兵力,致使节节败退。现如今竟能与琅琊不相上下,当真教人惊讶。


这一日,甄平再度铩羽而归,本该愤懑,蔺晨却在他脸上瞧出喜色。甄平胡乱抹去面上脏污,身子一偏,便见有位清癯儒生自门外疾步而来,不是梅长苏又是何人?


这好比久旱逢甘露,琅琊阁无意乱世争锋,偏是乱世不愿忘却琅琊阁。蔺晨想要重挫梁国,又顾忌搅入山外纷争,但观如此僵持之势,终不可避而不谈。


梅长苏倒有闲情,入座三刻,已品了一壶茗茶,继而笑问:“蔺少阁主心绪不宁?”


“自然。”蔺晨夺去梅长苏手中茶盏,故作吝啬,“苏兄若不献上佳策,琅琊阁便没有你的茶喝!”


梅长苏手中一空,讪讪收手,也不与他口舌之争,又问:“你莫不是忘了手中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蔺晨一愣,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愿,“那个不过是个玲珑子,联姻的筹码,能有什么作用?”


梅长苏素来通透,听得此话不由了然一笑:“如今哪还有你不愿的条件?”


“他视你为挚友,你却怂恿我扣下他?”既然梅长苏已直言戳破了他的私心,蔺晨索性也将话挑明。


“他视林殊为挚友,对苏某尚有五分猜疑。”梅长苏劈手夺回茶盏,又添一杯,“此番来的,是祁王。”


梅长苏语气淡然,只是其中俨然尽是警醒之意。蔺晨聪慧,一点即通,岂能不知其中因果?


当年祁王含冤废为庶民,林家隶属祁王府一脉势力,更是举族蒙难。梁国更是因此事痛失英才良将,致使日后梁蜀交战兵败如山倒,甚至不惜与江湖非江湖、朝堂非朝堂的琅琊阁联姻。


“看来那梁帝老儿当真想将我琅琊阁连根拔除,连萧景禹也召回去用了。”琅琊阁遍知天下事非是空传,蔺晨依稀记得,这萧景禹用兵诡奇,有战无不胜之美名,“如此一来,当真是棘手了。”


“如今恰有一人深谙萧景禹用兵之法,你扣还是不扣?”梅长苏勾唇,慢悠悠问道,并不咄咄相逼。


蔺晨忖度良久,犹是沉吟不答,手中折扇展了又阖,阖了又展,末了,竟重重抛掷案桌那头,白白折断了檀香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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