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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 ABO】琅琊轶事 (3)

黑化鸽主简直苏死琰琰

艾米丽的油画:

琅琊轶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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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谓    【A:云中君   O:玲珑子】


本章抢人了


然鹅琰琰和前阁主并没有什么,都是作出来的误会




三、


 


夜雨又至,虫鸣稀疏,冷风如无形的手,将窗扉推得大开,冷雨灌进来,熄灭一片烛火。


雨水落在布帛上,晕开一片墨迹。萧景琰犹是一身素白衣衫,此刻灯火分外晦暗,光影落在素衣上,将纯白也晕染得如陈旧的昏黄。猝然而至的暴雨搅乱了心绪,他怔怔地望着那点晕开的墨迹,神思游离。


他索性弃了毛笔,起身关窗,冷雨洒在脸上,仿佛沁入肌骨,令他发颤。


廊外骤有杂乱步伐渐近,溅起淋漓水花。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景琰蓦然蹙眉,又想起进来梁与琅琊战事僵持之说。看来今夜,他们终是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景琰自问不曾与梁军通信一字,且看那些人如何寻出由头来刁难。


门扉骤然大开,列战英见来者不善,忙不迭上前阻拦。萧景琰犹是冷眼想看,静坐书桌之后,自若如泰山。


这行人也不开口解释一二,俨然是得了阁主之命,故而毫无顾忌,不与列战英争执,不假萧景琰辞色,只有条不紊地翻查这间书房。


列战英恼于自家殿下无端受辱,当即怒叱:“你们岂能这般无礼!”


“找到了!”领头之人自一册兵书之中寻得字条,继而呈至萧景琰跟前,厉声问道,“此为何物?”


“先生难道患有眼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景琰只睥了一回,便不再细看,扬了下颔嗤笑,倨傲异常。


那人拿着字条与萧景琰手边布帛比对,字迹果真一致,顿时气势更胜方才:“萧公子还有何话可说?”


萧景琰冷笑,薄唇轻启,讥讽异常:“无话可说。”


“萧公子,内通外敌乃琅琊阁大忌,你可清楚?”说罢,此人挥手,示意身后诸人挟萧景琰离去。


列战英最是焦急,旋身处剑,护在萧景琰身前。此番来的俱是练家子,身手更是江湖中的野路子,招招狠戾,生擒列战英这等高手竟不费吹灰之力。


萧景琰眼见列战英刀剑加身,不由眸光一凛,如刀出鞘,拍案怒喝:“住手!”


一双眉眼里尽是冷锋,萧景琰起身行至案桌前,眸光流转,扫视众人:“你们阁主恐怕不喜欢见血。”


“自是如此。”领头人却未放下抵在列战英身前的刀,与萧景琰应道,“多有得罪了。”说罢,疾转兵刃,以刀柄重击列战英脑后。


列战英应声倒落,萧景琰见他只是晕厥,心下稍安。然而事情远不止于此,萧景琰的磨难才只是开始,绳索缚住手足,布帛塞入口中,连双眸也被缠缚。 萧景琰不知将被送往何方,却知战事胶着之时,琅琊阁断不会害自己性命。


夜雨倾盆,雷鸣不歇,一方软轿冒雨前行。轿中,萧景琰并未挣扎,平静地掐算路途。约莫百来步便有一转,再行七八十步,轿停,他也被押至房中。


那行人行事利落,送了萧景琰进去,继而速速退下。萧景琰周身束缚未除,却被放置于软塌,心中不无差异。他原以为,琅琊阁治他内通外敌之罪,是因战事僵持不下,因有牢狱之灾。现如今只将他软禁,也不知究竟是何用意。


惊疑不定之刻,下颔忽被勾起,有人扯去他口中的布帛,无声地凝望。即使有绸布缚在双目,萧景琰也能感知到逡巡在身上的眸光,如火星落在面颊,灼灼地刺痛。


“蔺晨……”他薄唇微颤,戳破了来者,平静又淡漠。


那人犹不应声,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萧景琰的唇间,犹如无法触及的吻。青梅酿的醇香隐约钩缠在渐趋灼热的气息里,清冽、甘美,又悠远绵长。


这信香萧景琰再熟悉不过,也曾缠绵在鼻息里,化作绵软黏腻的情欲。


“你可知晓我为何如行事?”拇指摩挲唇瓣,直到柔软之处变为殷红颜色,蔺晨软语如风拂柳。


萧景琰侧过头脸,避开蔺晨的手:“我岂晓得你的心思?”


蔺晨也不纠缠,顺势收回手,又道:“此番来的是祁王。


一石激起千层,本还淡然平静的萧景琰,下意识地挣动被绑缚的身子,急切追问:“当真是祁王兄?”


自赤焰冤案以来,梁帝废黜祁王已五年有余,如今再度召回领兵,怎教人不诧异?况且昔日祁王掌权之时,见地独到,并不因身份有别而轻视玲珑子。萧景琰自幼得祁王兄照料,蒙其教导提携,年方二十又二已军功煊赫,以玲珑子之身得靖王封号。


只可惜祁王府大厦倾塌之后,萧景琰也失去了仅有的庇佑,命运不可避免地被人左右。


“从前你在军中时,乃祁王麾下副将,定深谙其兵法布局筹谋行兵之道。”蔺晨再度勾住萧景琰的下颔,却不曾再度凑到极近之处,只这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告诉我,祁王的用兵之道。”


萧景琰猝然轻笑,揶揄之意溢于言表:“蔺少阁主,你何时这般天真?”


“如实告诉我,你便自由了。”蔺晨的语气堪称缱绻,循循善诱一般地说着,“我素来信守诺言,只要如实以答,定放你归去。”


萧景琰嗤笑不止:“只可惜祁王兄用兵入神,非我辈能揣测一二。”


即便布帛蒙住了眼睛,蔺晨也能猜到那双点漆一般的眼,此时定如刀出鞘,雪亮、冷冽。他忽然心烦意乱起来,只因不得不与萧景琰针锋相对:“你已决心不吐露一字?”


萧景琰不再应声,薄唇轻抿。昏黄的烛光落在绯色的唇上,莫名散出点点奇异的珠光。


窗外雨势如天河倾斜,闪电划破夜空,撕开无边夜幕。雷鸣在耳畔炸开,轰然如擂鼓,蔺晨知晓,深埋于心中的种子在破土而出,长出了藤蔓,遮天蔽日——


留住他,无论以什么理由,无论用什么代价,只要留住他!


如今,完美之至的理由就在手边,为何还要犹豫?


蔺晨蹙眉望着床榻上静卧之人,蓦然欺身而下,野兽求偶一般地深吻。青梅酿的信香浓醇微醺,萦绕在二人鼻息。蔺晨强硬地破开萧景琰齿关,引导着唇舌起舞,直至那人气息将近,面颊绯红。


蔺晨揉弄萧景琰滚烫的耳垂,眉眼飞挑而上,含情如丝。只可惜,萧景琰并不曾看见。


晶亮的涎水落在微肿的唇瓣,暧昧又狼狈。自身竹叶清香已被钩缠出来,萧景琰不消得多想,也知晓自己是如何地狼狈,一时怒从心起,叱喝道:“蔺少阁主自重!”


那身素白衣衫无辜刺痛了眼,蔺晨心底一惊,如腊月饮冰水,密密匝匝的冷意涌上心间。这一身素服,无时无刻不在讥讽他,昭示着明月已入他人怀。


蔺晨如入梦魇,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一路行至雨中,方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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