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
约稿戳QQ

【蔺靖AU】逃学威龙 32.一夕生变

妈呀…有驾照的萧景琰真是可怕

蔺晨:定情信物里乱入一条底裤

黑桃笑:

32.一夕生变

两个人回到嘉海苑别墅,飞流也在。萧景琰发觉不过两三天没见他,竟好像过了很久的样子。见到他,心里有个小角落就填满了,踏实又安心。
原来他连这个怪怪的小弟也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飞流看蔺晨进进出出搬这搬那,其实行李没多少,蔺晨在帮忙做家务。萧景琰家里有秘密,之前不乐意请家政打扫,什么事都自力更生。
蔺晨来了,看他平时嘻嘻哈哈没正形,先不谈工作上严谨负责有担当,生活中竟偶尔也能勤快利落好手脚,虽是“偶尔”为之,但有这份心思,搭伙过日子也够够的了。
飞流的中号拉杆箱被从屋子里丢出来,少年不高兴,撅着嘴质问:“扔东西!你,坏!”
蔺晨说:“帮你忙你还唧唧歪歪,没心没肺。”
飞流说:“扔,你的!”
萧景琰在一边听懂了,飞流嫌弃蔺晨对他的东西动粗,让蔺晨去扔自己的试试。
蔺晨说:“我的太重,只能轻拿轻放。”
飞流立马跑到蔺晨打好包的箱子跟前释放神力,轻松将它举过头顶离地一米七八,然后双手一松,自由落体。
“啪!”
箱子摔得疼,盖子倏然弹开,内里物件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哈哈哈哈!”少年笑得无邪,一溜烟儿跑走。
“……”蔺晨一句“揍你哦”憋在嘴里,不是不舍得打骂孩子,而是,箱子里的物件赤裸裸明晃晃地翻出来,太扎眼。
一件印有通信工程英文缩写和院系Logo的T恤衫,是萧景琰的。
不问自取是为盗。
萧景琰的视线从那“赃物”上抽离,似笑非笑地看着蔺晨,无声地请他给个解释。
蔺晨心说这还解释什么呀,嘴上却道:“衣服挺合我身,借穿一下,顺便留念。”
萧景琰说:“我这儿还有崭新的巴宝莉,更合你身。”
蔺晨说:“我就喜欢旧文化衫,简单,舒服,随意,还带书卷气。”
萧景琰说:“哪有什么书卷气,明明是我……”
蔺晨飞快瞟一眼坐阶梯上看他俩起内讧的飞流,蹙眉叫停道:“喂喂,小朋友在!”
萧景琰忍笑辛苦,分别前居然可以看到这人吃瘪,真的太不容易——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蔺晨何尝不是用绳命在配合他演戏?
蔺晨才不在乎什么“少儿不宜”,只不过见到萧景琰开怀,自己也会觉得畅快。
——你高兴就好,你高兴我才会安心。
末了,萧景琰走过去和蔺晨一同收拾散落在行李箱外的衣物,两个人同时抓住那件文化衫,蔺晨盯着萧景琰的眼睛,低声说:“让我带走它。”
萧景琰问:“为什么?”
蔺晨说:“因为有通信系带给我的苦乐参半的回忆。”
萧景琰说:“不止如此。”
蔺晨说:“因为有你的气息。”
萧景琰说:“还有呢?”
蔺晨说:“再往下就猥琐了,你确定要听?”
萧景琰说:“……那你好歹带走条底裤。”
他本打算调侃蔺晨,结果似乎用力过猛,话音未落,脸颊已微微晕上霞色。
蔺晨心说景琰你变坏了真的。这下换他好整以暇地忍笑了。萧景琰见气氛略微妙,咳嗽一声生硬转弯,道:“哎呀随便吧,我衣服多了去,不在乎这一件两件。”
蔺晨挑挑眉,觉得此刻的他特别可爱,还想继续逗逗,又怕一来二去擦枪走火,当着飞流面儿不好办事,也打乱既定的计划。
遂只能接口道:“那成,我借几天还你。”
借几天聊以自慰,没你味儿了再换。
萧景琰说:“要走就趁早,不然今晚就都别走了。”
蔺晨说:“今晚回局里汇报总结,必须走了。”
萧景琰说:“如果获得嘉奖表彰或升职什么的,记得请我吃饭啊,”说完向阶梯那边无聊仰望天花板的少年抬抬下巴,“对吧,飞流?”
少年点头如捣蒜,大声回应:“火锅!烤串!麻辣烫!”
萧景琰咬咬牙,这都什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离开嘉海苑,蔺晨没有回头。
打出租把飞流和行李一并扔黎纲那儿,取回自己的车,再载着黎纲一同前往局里,与甄平他们会合。九点钟,准时召开汇报总结会,有上峰参与,严肃活泼不外如是。
散会时同志们纷纷对蔺晨表示佩服与祝贺,“委曲求全”进高校当了大半年卧(孙)底(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功勋卓著,成绩斐然。
老头子没在,据说不愿亲自表彰自家的兔崽子,回避一下。
“装模作样。”
蔺晨对此嗤之以鼻。
散会后不想立刻回宿舍,也不想回家。家里空空荡荡没意思,父亲不是出差就是开会,后来干脆常住省厅提供的领导宿舍;母亲自十年前与父亲离婚后再婚,各自精彩,也没再在“家”出现过。
当然,即便不再出现在“家”里,但其实仍然同自己常见面常联系关心学业关心生活关心工作关心前程关心婚姻大事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动辄心痛自责母爱泛滥挥挥手就打过来五位数六位数零花钱的母亲,想到她,就会想起另一位母亲。蔺晨握紧拳头,那位母亲失踪至今,虽然不指望还能发生什么奇迹,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就算没了希望,也该查清她到底安息在何处,长眠在哪里才行。
因此后续工作压力山大,抓获人犯是一方面,审讯调查同样是块难啃的骨头。蔺晨为负责审问取证的同仁们捏把汗,且不排除自己还会对他们步步紧逼,精神压榨,一刻也不松作业。
乱七八糟想着,脚步渐渐散了,不知不觉几十分钟过去,蹓跶到五公里外的琅琊湖边,微风一吹,感受一股夏至未至的熏然。
时值午夜。
萧景琰没有发来任何消息。蔺晨知道,那人是怕打扰到他,他还知道,那人肯定也难以入眠。没有犹豫,蔺晨点开熟悉的号码。
很快就接通,萧景琰的声音有些慵懒。
“睡了?”蔺晨问。
“没有。”萧景琰道。
蔺晨说:“汇报结束,一切顺利,明天,哦不,应该说是今天了……今天给我们组放假一天,之后就会有新的任务。”
萧景琰说:“恭喜你。”
蔺晨说:“你妈妈的事情,我会抓紧,你放心……”
萧景琰打断他:“我知道,你别有太大压力。”
蔺晨说:“分内事不谈压力,应该做的。”
萧景琰在听筒里笑笑,笑意清浅,但蔺晨就觉得很醉人。老话都是对的,距离产生美,更不要说两个正值热恋期的人,本来相处就已经很漂亮,而或短或长的分离更是会让他们产生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化学反应。
是爱情的催化剂,将他们打入眷恋对方忠于对方的“万劫不复”中去。
可是谁都不会退缩,都这般的甘之如饴。
沉默了一会儿,萧景琰再开口:“蔺晨,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有件事我已经想清楚了。”
蔺晨屏屏气,道:“那你说吧。”
萧景琰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蔺晨说:“我不想表态,但我知道,任何人都没权力阻拦你对自己未来的构设。”
萧景琰说:“你知道就好。”
蔺晨希望他不要在话筒里点明,这样还算留点余地,但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过来讲其实也一样。蔺晨觉得自己遇到一个难解的奥数题。
可是“如他所愿”,不知是五月的熏风太醉,还是疲累过后甫一放松的大意,整个人懒洋洋的散下去,听觉、视觉与感觉都大打折扣,他似乎真的听不到萧景琰接下去在听筒里说的话了。
——那根榔头砸下来的时候。
蔺晨趴在白玉雕栏杆上,风拂杨柳在后,灼灼皎月在前,他面朝一波粼光构思难题解法,一心一意,全神贯注,风声带走来者刻意隐匿的脚步,当他比普通人早一刻作出反应时,还是有些晚了。倒没有觉得很痛,只是眼前黑了黑,又亮了亮,勉力把手机揣进裤袋,白光闪过,万事万物就彻底晦暗下去……

“蔺晨?”萧景琰忽然听到异动,再问话没人应答。
手机通话却未中断,福至心灵,萧景琰忽然不再发出更多的声响。
九分四十五秒、九分四十六秒、九分四十七秒……十分十二秒、十分十三秒、十分十四秒……通话计时依旧连续跳动,萧景琰集中精神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词闪现在脑海——
绑票。
这绝不是简单的谋财,或许这是针对蔺晨、针对一名警察的报复,这是害命?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大脑飞速转动,瞬间的六神无主,瞬间的沉着冷静。
是了,如果现在被袭击的是自己,站在安全位置思考的是蔺晨,他,又会怎样做?



-TBC-

评论

热度(9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